它们是我的小伴,不多,也不华丽,然而,它们跟着我,陪着我,已然沾染上我的气息。它们赋予了我生活中稍稍独特的美好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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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里,总觉得小时候住的地方,才算是自己的家。那是记忆积攒的开始,亦是记忆凝聚的地方,那是一个以为自己由始至终都不会离开的地方,那里有自己数也数不清的成长印记,那里也曾有过许多破坏和摧毁,然而,那个地方才算家。
梦或许是潜意识的一种体现吧。现实的自己不太可能轻易触碰到自己的潜意识(或不愿承认某种有违心意的事),唯独在梦里,潜意识像获得了什么力量一般,以各种隐喻,倒置,前言不搭后语的方式呈现在自己面前。若它是一种提醒,那么梦里的那个画面会很清晰的,持续时间也足以让人感到当中的情感波动,哪怕经过很长时间,仍旧会为梦所隐藏的真实而惊讶。
美好是兜不住的。唯有当美好出现的时刻,自己能感受到,意识到,能有片刻的,满足般的愉悦,便是美好的存在了吧。何况,一本喜欢的书,它不是一两天的陪伴。它在手里,在书橱,在天空,在遐想的无尽处。
当简爱描述这段日子的时候,时常出现的,令她最开心的时光,莫过于在每个周日下午的tea time,吃上一片面包(平常日子是半片)和喝上一杯咖啡。由于这个描述出现过好几次,就觉得文字里的パン和コーヒー给人一种温暖和煦的感觉。对她们而言,那是仅有的甘美的,温馨的时光,它伴随夕阳出现,它伴随休憩出现。在她们的世界里,パン和コーヒー犹如一种幸福的象征。
简爱寄居在别人的家里,受了欺凌,无处诉说。她在思索逃离和自身的处境。歌中的一句句“孤儿”仿佛也是简爱的剪影。这首简爱听过无数遍的歌,偏偏此刻感到极其悲伤。难怪唱完歌后,Bessie会说——そんなに泣かないで、ジェインさん。
我歪着头枕在被子上的这一刻,绵绵软软的,一个人的时刻,时间静静流淌。这短暂的一刻,仿佛就是我写的东西的一个印证。原来,它不完全是空想,原来,它也能穿着美丽衣裳来到我面前。或许,在我写下来的那一刻,我曾想过类似的模样,想过类似的可能。
“妙”这个词,恰恰就如蒙上了一层纱,给人一种想让人猜,想让人去触摸的神秘感。它仿佛蕴含了表面和内里的两种意思,又恰如其分地把表里内里两种意思都合二为一了。妙,妙在哪里呢;妙,怪异在哪里呢;妙,有趣在哪里呢。
若长时间对着暖炉发呆,感觉自己都会念出咒语了——暖炉啊,暖炉啊,你是最热的。你是从远方携来的光。你的兄弟姐妹遍布苍茫大地。在天寒地冻的人间,你们是靠着光通讯的。在千万户人家的角落里,你们默守着,你们静处着,你们发出的光,一点一点连成线,纵横交错的线,连成坚不可摧的光的网。你们的触手在呼唤,你们的心在跃动。你们是光的速递。你们孜孜不倦地编织热的神话。在你们的次元里,你们的光储藏着热,你们的热挥发着幻灭的能量。你们幻想能占领宇宙一地,你们幻想与太阳媲美。多么骄傲的光的聚集,多么可亲的光的散落。让我拥抱你,让我在你跟前倾倒寒之忧伤吧。
留长发,留了一定的年份,就仿佛留出了偏爱。偏爱它的长度,偏爱它的发丝的质感,偏爱它只属于自己的忠诚,偏爱它或许也有独一无二的美丽,偏爱它不会轻易消逝的温柔,偏爱它和自己共处的时光,偏爱它默默承载我的庇护,偏爱自己给它编织的故事,偏爱我给它的偏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