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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外来语和パン」

2021年1月17日

不是报告读书进度,只是想起了就写点。没想到会读得这么顺畅,一开始以为会有许多生词的(考虑到年代的问题),不过书是以第一人称写的,相当于来自简爱自身的回忆和描述,外加许多心理活动的真情流露,或许因为此,它的行文本身就不会是难读的。看日文翻译,又惊觉当中大部分都是长句,一层叠一层的复合句,这些该是极其考验翻译功力的吧。

读到第十四章,简爱已然离开了她待了八年的慈善学校,进入罗彻斯特先生的家当家庭教师。我在这里不打算写书的内容,而是写点别的。

从英文翻译成日文,自然会出现外来语的使用。我对日文的外来语,一向是喜欢的就喜欢,不喜欢的就装作没看见也不深究,因为外来语都是用片假名写的,两三个片假名放在一起还好,可是当十多个片假名放在一起组合成一个词的时候,它就不太可爱了。像书中的Mrs. Fairfax,用外来语写就成了フェアファックス夫人。书中的人名,我多半都是瞧一眼就跳过,知道它在写谁就好。

我喜欢的是简单又明了的外来语。像レモン(柠檬)、バナナ(香蕉)、パン(面包)、コーヒー(咖啡)这种简单又好记的,使用起来也不碍事。外来语的读音有种“日式英语”的感觉,所以读的时候会有点意思。像プレゼント(礼物)的读音,以前有人留言说它的读音挺好听的,熟知日语的可以感受一下,有种抑扬顿挫之感。

有两个词,每当我看到别人使用的时候,我就由不得想,要不你写英文吧。这两个词是エキゾチック(exotic)和グロテスク(grotesque)。说不上为什么,就觉得怪怪的。明明英文显得这么正统,换成片假名就变样了。可能有很多类似的,无法一一列举。

外来语大部分来自于英语,但也有许多是来自其他语言的,如法语德语。来自于法语的,譬如ブーケ(bouquet) ,バレエ(ballet) ,カフェ(café) ,モード(mode)。若了解外来语出自哪里,见过它原来的模样,再看变化了的样子,可能就容易接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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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パン(面包),我又想写点别的。简爱待了八年的慈善学校,它的生活条件是艰辛的。她们必须如清教徒一般过清淡贫苦的生活。当简爱描述这段日子的时候,时常出现的,令她最开心的时光,莫过于在每个周日下午的tea time,吃上一片面包(平常日子是半片)和喝上一杯咖啡。由于这个描述出现过好几次,就觉得文字里的パン和コーヒー给人一种温暖和煦的感觉。对她们而言,那是仅有的甘美的,温馨的时光,它伴随夕阳出现,它伴随休憩出现。在她们的世界里,パン和コーヒー犹如一种幸福的象征。只是,为了照顾比简爱还小的孩子,她也不得不把半片面包和半杯咖啡让给别人。

面包,放在现在的生活,已然寻常不过了。它让我想起的是,有段时间,我也时常在喜欢的面包店买一片吐司。因为一袋吐司太多了,两天都吃不完,而一片厚如一个硬币大小的吐司就刚刚好。我没有吐司机,所以会在平底锅淋上橄榄油,然后把吐司两面煎得焦香,刚起锅的吐司吃起来脆香脆香的。可惜的是,面包店现在不卖这种一片装的吐司(不知为何),所以我也很久没这么吃过吐司了。

就以当中的一段パン甘美时光作为结语吧。

「お茶の時間になるといつもの倍の、半切れではなくて一切れのパンに薄くではあってもバタが塗ってあるのが配られるのが私たちにとってはいくらか慰めになって、これが毎週一度の、日曜日から日曜日へと私たちが楽しみにするご馳走で、私はたいがいはこのご馳走の半分を自分で食べることができたが、残りの半分はかならず誰かに取られ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