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裂开的饼干」

2021年5月31日


正准备吃小熊饼干的时候,发现它裂开了,而且裂开的样子显得无辜又好笑。

这款饼干是我从时常买饼干的店铺里买的,尽管货物已经裹上了几层泡沫,而且是铁盒装的,然而打开盒子后,发现里面80%的饼干都裂开了。多数都是从中间裂开的。当我看到裂开的饼干时,内心毫无波动之意,只觉得这都是不可抗力。

看到这包饼干的裂缝,又翻翻其它饼干的裂缝,好像只有这包饼干裂开的缝完美地躲过了嘴巴,显出一副无辜又无奈的模样。

平素买饼干也不会特别挑选样式,最主要的还是口味。这款小熊饼干是店铺为了儿童节推出特惠,便买了。它只是样子看起来是小熊,味道一如寻常的黄油饼干。

我尤爱饼干。大概这种喜爱是从儿时开始的吧。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款饼干,甜的,咸的,脆的,酥的……各式各样的,到现在,对饼干的喜爱还没有消退,只是口味会趋于清淡些。

清淡又不失风味的饼干,当数黄油饼干了。然而,这种黄油饼干,又不能是蓝罐曲奇那种甜腻的黄油风味,最好是甜酥得宜,入口即化般不会让人觉得自己吃进了多少克糖。从前特喜欢表面铺一层薄薄的白糖的饼干,可现在,完全吃不了了,看到都觉得沉重。其它会让人觉得沉重的饼干,莫过于夹心饼干和果仁饼干。夹心的沉重来自于甜腻的堆积,而果仁的沉重来自于需要咀嚼的压力和与饼干格格不入的果仁味。

过年那会,买了一盒饼干,里面有好几款,皆是从黄油饼干的基础上增加风味的。其中一款,便是特地在饼干的正中央放上一颗杏仁。杏仁是完完整整的一颗,很显眼,一碰就会掉下来。它完全没有和饼干融为一体,仿佛只是装饰一般。每次,我都会把这颗杏仁拿掉,并且一次又一次地自问——为什么饼干上要放一颗杏仁。大概比起那些切成碎粒一般的果仁,这颗杏仁是大大方方的,可我不需要它。

若是逛超市,不经意地就会到摆放饼干的地方流连,看看有什么新的饼干,再探究一下饼干的配料。不过市面上的饼干都大同小异,要搜寻到适合自己的,且可以一而再再二三地回味的饼干,也不多了。

看着这个裂开的饼干,再看看商品的介绍图,有种货不对版但又无可奈何的感觉,一如小熊的表情。无辜的,朴素的,呆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