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太阳后,几乎忘了前一阵子每日暴雨轮番轰袭的境况。尽管酷热,也忍不住想在太阳底下接受阳光的洗礼,那种热气火辣辣烤在皮肤上的轻微疼痛感,才能让人遗忘雷声的轰隆隆。
当我想起雨的时候,想起了儿时的童谣——「落雨大,水浸街,阿哥担柴上街卖……」。儿时只是懵懂地跟着唱,可若是认真看歌词,是否还有种悲调呢,下雨了还要扛着柴到街上卖……不过想起来,童谣总是温情的,它让人不经意间地记住一种无忧无虑的乡愁。当我想起那些熟悉的旋律时,嘴角总是含笑,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它们之于心的印记,或许超越了记忆,因为是自己的心唤醒它们,而不是机械的,计算般的由近而远的抽取。
谁能想到有一日我会看篮球比赛呢,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这件事有很多巧合。某个时候,我在电视上看到一场篮球比赛,正好是粤语评述的,就跟着看了一会,然后一不小心看完了。看完这场后,发现它是联赛,接下来的日子就忍不住追着看。看不了直播就选择性地看回放,看着看着,认识了几位球员,不知不觉地认识了一支球队,于是每到球队有比赛的时候,都希望它能赢。就这样。
我几乎没怎么玩过篮球,可它无处不在,只是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当我看到球场上每秒钟都被计算在内,每秒钟都要做最后的努力时,才深感时间之于某些运动而言是必争的事,是不可退让的事,是宝贵的事。某个时刻,也会深感,尽管球队之间会有悬殊之分,可说到底,每场球赛也有它不可测的因素。落在每个球员上,这一场他能得二十多分,可下一场可能不到二十,甚至低于十,基于上场时间,自己的状态,球员之间的配合与士气,乃至来自对手的威胁,都会决定比赛的走向。有时感觉他们打得很轻松,有时又觉得他们打得很费力。或许也是这种不确定性下的可能性让人跟着忐忑,跟着紧张吧。
对篮球,我没有多么深的感悟,现在连什么是犯规也是一知半解的。我没有想着要认识更多或更强的球队或球员。除了爱书与作家以外,其他领域,我都没有追星的心态。倘若时间有分类,它会被分在我的娱乐时间里。有球赛的时候,我把平素看剧的时间让给它。只是,这一刻,它在我心里有了一个位置,它让我懂得一些事,认识了一些人,感受到别样的触动。那些触动,与汗水,与奔跑,与时间,与团结有关。
在喜欢什么这件事上,尽管心有所向,可自己的心也是开放的,灵动的。世间还是美好的事居多,若是眼睛多看一会,耳朵多倾听一会,就能收获不少惊喜。
属于这个夏天的奔跑,心在阳光下跳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