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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源氏物语》—— 常夏(26)」

2024年2月9日


一晃,夏天了。

炎炎夏日,一群年轻男子们跟着光源氏在庭院乘凉。光源氏问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见众人都不回答,自己便说听闻内大臣认了一个女儿,并且住在家里了。内大臣的次男听了回答说是的,只是她不是大家想象中的端庄女子,都快闹成笑话了。光源氏像戳破真实一般,不留情面地补充道,也是你父亲年轻时花心所为的结果。内大臣的儿子听了此话都不太高兴,可也无从反驳了。光源氏心想,这位女儿不如内大臣的意,若让他与美丽可人的瑠璃相认,定会宠爱有加的,便又多了一份心。

一行人来到瑠璃的屋子前,光源氏让瑠璃跟着他坐在廊子前,隔着帘子观赏起眼前的人。提到柏木,光源氏总是赞美的多,让瑠璃多多回信;提到夕雾,多少带着些许遗憾的语气,倘若内大臣不那么傲慢,自己或许也能促成夕雾和雲井の雁之间的事。听到这些,瑠璃仿佛晓得了些许父亲的性情,继而联想到自己的处境,又无法不陷入哀愁了。

不见月光,周围暗了下来,光源氏让人在庭院点起篝火。见手边有一把七弦琴,便拿过来,饶有兴致般随性弹起来,时而殷切般劝导瑠璃不如也学学这个琴,时而又说当今世上最擅长的人莫过于内大臣了。再次听到父亲的名字,瑠璃的心又浮于空中,念着什么时候才能无拘无束地在父亲身旁听他弹琴呢。

光源氏解释道,当初夕颜在写给内大臣的信里附上了「撫子の花」,并让内大臣别忘了它(女儿),之后便消失了。自己也是因为与夕颜在一起过,所以难以把真相告知内大臣。然而,光源氏极力想要维持的与瑠璃之间纯净纯粹的关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无处可去的瑠璃亦不公平。他喜爱又怜惜她,不忍因为什么而伤她分毫,可纵然把所有可能的因果都想得透透的,仍旧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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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内大臣的儿子跟内大臣提起光源氏那日不太友好的发言,一时既生气也痛心。现实地看,果真没有一个女儿能真正如他所愿的。

他到雲井の雁所在的地方,见她穿着清凉的衣裳,旁若无人般躺着睡觉,便温柔地告诫道,小睡不雅哦,女人无论何时都别忘了保护自己啊…可也不是说要终日保持坐禅一般的姿势。听着父亲亲切的话语,雲井の雁既害羞又无奈。她知道昔日的事让父亲倍觉失望,他要把自己跟别人比起来,是多么遗憾的事。外祖母总是写信过来让她去见面,可她内心忌惮着父亲,也不敢轻举妄动。

过后,内大臣到了近江君(相认的女儿)所在的地方,她正在跟一位侍女下棋。虽说样子长得也好,可性格大大咧咧的,说话一股子市井风,丝毫没有贵族女子该有的优雅和内敛。思来想去,内大臣跟女御(内大臣已入宫的女儿)商量好,让近江君入宫生活一段时间,好让她学习学习待人处事之道。近江君一听,兴奋极了,笑说得此机会,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做(明明不是这种事)。近江君悟性不足,如此入宫恐怕也会招人笑话,可决定了的事也不好撤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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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27是很久以前写下的。在此附上。

文 |「《源氏物语》—— 篝火(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