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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源氏物语》—— 蛍(25)」

2024年2月8日


自从瑠璃听了光源氏的话以后,心里也是一重又一重的困惑,可又苦于无人可诉,只能藏在心里,一个人闷闷的。而光源氏也碍于他人,没有再把类似的话说出口。

某日,兵部卿宫来信说想要和瑠璃说话,正好光源氏也在,见瑠璃不积极回应,他又是一番殷殷劝导。瑠璃想或许把目光多放一些在别人身上,也好缓缓自己对光源氏那不可明了的心思。看着兵部卿宫写下的深情款款的文字,自己也跟着忧愁起来,可她对兵部卿宫,始终没有十分强烈的情意。

黄昏时分,兵部卿宫一身装扮应信而来,虽说与瑠璃仍旧隔着好几层幔帐,可这般靠近,也是第一次,内心万分激动。可他丝毫不晓得光源氏亦在屋里,只是亲切般说起话来。瑠璃这边让一位侍女帮忙传话。

光源氏建议瑠璃向外坐近一些,只是别让对方听到声音。似乎有意为之一般,光源氏伸手扬起一副幔帐,随之阵阵亮光漫遍周围,瑠璃以为有人点亮了纸烛,谁知,光源氏在自己的袖子里藏起了许多萤火虫,一挥衣袖,它们一并飞出来,顿时亮堂堂的。瑠璃惊讶着赶紧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庞。坐在外面的兵部卿宫乘机也目睹了这一幕,虽然没看清瑠璃的模样,可他确信里面有人,有他心心念念喜欢的人。这是光源氏的私心所为,放完萤火虫,他便悄悄离开了。

兴之所至,兵部卿宫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瑠璃。

兵部卿宫「なく声もきこえぬ虫の思ひだに人消つには消ゆるものかは」

「鳴く声も聞こえない虫、すなわち蛍の火でさえも、人が消そうとしてもなかなか消えるものではありません。まして私の胸のおもいがどうしても消されましょうぞ(无闻无声的萤火虫之光不会因人力所为而消灭,一如我内心的恋火,亦不会因一己之力而消逝)」

瑠璃身边的人对兵部卿宫都赞赏有加,可在瑠璃的内心,她是有苦不可言。她一边想把光源氏当成父亲一般看待,谨慎听从,可一边她又不解为何非这样不可,倘若自己与亲身父亲相认,断不是这样的吧。

过后,光源氏在瑠璃面前提起那日兵部卿宫逗留得颇晚的事,又道,对任何人都不可掉以轻心哦,别靠太近了。一时褒奖,一时贬低,一时鼓励,一时打击,矛盾如光源氏,瑠璃也是无语的。然而,说着话的光源氏看起来年轻俊美,不论衣裳还是熏香的袖子都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可瑠璃又恨他那日这样把萤火虫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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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源氏自小不让夕雾靠近紫之上,不过,对于明石姬,他很乐意让他们兄妹俩玩在一起,世间没有比兄妹情更珍贵的东西。温柔的哥哥和可爱妹妹在一起,自然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可对着明石姬,夕雾便忍不住想起雲井の雁,想当初他们也是青梅竹马,亲密无间般一起长大,可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无尽唏嘘。倘若他低下身段,求求内大臣或让父亲(光源氏)帮忙,他也能和雲井の雁在一起,可他不愿意。连雲井の雁身边的乳母都嘲笑他官位低,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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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内大臣,对于雲井の雁和夕雾之间的事耿耿于怀,一心想让雲井の雁入宫的事,如今也变得不可能了。看着光源氏无端多了一个女儿,自己羡慕又妒忌,想来自己也该有这样的运气才对。他一边让儿子们留意留意是否会有人过来相认,一边又盼望着能寻回夕颜的女儿。某日,他梦见自己与女儿相认,便去占卜,解梦人说他的女儿成为了别人的女儿,不久就会水落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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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夕雾和雲井の雁之间的事,可参考「乙女」一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