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秋迟迟」

2023年10月22日

秋雨秋风秋冷秋迟迟。

身体初愈,每一日都仿佛是新的一日。眼见药快要吃完了,心里还有些不安。尽管自我感觉完全没事人一般,然而,对任何一种新感觉的适应也是需要时间的。这个时间既用来适应全新的好,也用来遗忘当时的不好。

突如其来的秋冷,舒服得只想望着叶子翩翩起舞,就连若隐若现的月亮都带着某种冷凝般的静寂。云一来,月亮被隐去了,云一散,月亮又露出它皎洁的脸庞,始终它都在云雾的勾勒里,不悲不喜。

在我心里,冷有百般好。不论是秋的丝丝凉,还是冬的瑟瑟冷,我都喜欢。天一冷,睡眠变得出奇的好。仿佛做梦也只会做温静不聒噪的梦。今天午睡的时候也做梦了,梦里明显知道自己在睡觉,也在梦里,梦里的自己以为自己睡了很长时间,再不醒来就不好了,可能已经睡过了一个黄昏,睡过了一个夜晚,想要挣扎着把眼睛睁开,还是不行。后来,不知怎的,猛一睁眼,昼日的白瞬间融化了梦的边界。前一秒在梦里的自己和下一秒在现实的自己不情愿地合二为一了。看看时间,发现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有时会留恋梦,如同留恋时间的一种错觉。在梦里,时间不是现实的时间。它可能是过去的自己,也可能是从未见过的自己。梦的情景本身定义时间的意义。一个晚上,一个白天,都是定格的。在那个特定的时间里,自己经历或见证事件的发生,然而,时间不会流动。它不会连结过去或未来。不论梦多么荒谬或多么惊悚,都不至于使人害怕。在不会流动的时间里,人会获得一种安全感。那种安全感会悄悄耳边呢喃,这不是真的。

在经历一段身体由不好转好的经历后,还有种被时间治愈的幸福感。那些不堪入目的伤和疤,此刻都消失不见了。它曾经这般顽固,在我心里种下困扰的种子,然而,时间慢慢,一日一日,它也慢慢,慢慢地,被时间同化成温柔的风,从我身上飘远了。此刻的我,多么轻盈欢快,就能想象那一阵风,曾多么柔情轻慢地抚摸过我。

总是迟来的秋和冬,也有它被等待的好。时间会告诉它,有人在等。

慢慢不慌。


穿了仿佛秋色一般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