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那会,买了一束艾草菖蒲挂在门口,一直挂在现在,惊喜的是,变成干草的它们仍旧保有香气。买的时候特别喜欢它配有的小物件,比如一个小竹篓,还有一些祝福卡片。把这些全部捆在一起挂起来后,也成了小门的一道风景。其中,一张绿色卡片上写着「百毒不侵」。乍一看感觉没什么,可这几个月,每次开门关门都看见它,我就不由得会心一笑,习惯性地在心里默念——「承你贵言」。
若是常常看日剧的人,多半都会留意到,出门回家的人都会习惯性地跟对方说一句话。回家的时候,回家的人会说——「ただいま(我回来了)」,而在家的人会说——「おかえり(你回来啦)」;出门的时候,出门的人会说——「行ってきます(我出门了)」,而在家的人会说——「行ってらっしゃい(一路顺风)」。当家里没有其他人等着,只有自己回家的时候,很多主人公也会条件反射般说——「ただいま(我回来了)」,他们可能对着自家的宠物说,也可能对着空空如也的房子说,无论如何,这种话语既是习惯,也仿佛是一种确认,确认「我」回家了。
若是看过《蜡笔小新》,多半也对小新与妈妈的这种对话有印象吧,因为小新回家的时候,总会把「ただいま(我回来了)」与「おかえり(你回来啦)」说反了。这不晓得是他故意为之,还是他真这样想了。不过,这也是小新调皮本性的一面。妈妈怎么说,我就怎么不听。
某个时候,知道七夕节,也是乞巧节的时候,就对后者的意蕴更为动心,向月亮乞求巧慧,这是一件多么灵巧生慧之事。可见,古时的人多么敬重月亮。那时候只有明火做光,到了夜晚,月光便是人间最温柔的陪伴,它能照透人心,照亮一处屋檐。人们禁不住要给它咏歌写诗,禁不住要把许多期盼愿景都寄托于它。
另外,七夕乞巧以女性为主,也就是说这可能是女性的节日,她们联谊,她们分享,她们期盼。当她们对月穿线的时候,多半只有一种醇美的盼望。这原本也是一个小团圆。只是牛郎织女星的凄美故事象征一个圆满,而一个圆满,总能轻易让人迷醉。它也当真是一个令人迷醉的梦,一年一次的天作之美。
这些在特定日子衍生出来的节日寓意绵远流长,尽管有些悄悄失去了原意,可当它标记在日历上时,还是会让人默默沉思一会,感叹这个日子不一样。
我不是事事都要赋予意义的人,大部分时候也是一日一日如流水,如苍苍,过去了就过去了。只是,偶尔碰到一些日子,心为之一动,为它做一点事后,就感觉这一时,这一刻,变得不一样了。
寓意,在我看来,带着祝福的蕴意,本身自有它的好意。不论是日子的寓意还是话语的寓意,都在于自己的心,是否在倾听,是否在凝望,是否在意这一分这一秒的停顿。
我倒是希望日常是一种永恒般的坚持,而不是流落尘角的灰印。
此刻容我贪婪般对月乞愿:月月生梦月月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