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雨的火花」

2022年3月25日

今天的雨快把我下懵了。从小雨,中雨,到大雨,大暴雨,它都下了一遍。整整一天过去后,便猝不及防地潮湿了。天空,地面,空气,自己触摸到的任何地方,看到的墙和镜子都沾上了湿气。下雨的时候我觉得像生活在水帘洞里似的,此刻我感觉自己快要发生“霉变”了。连我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苹果,放了几个小时后,它还蒙着一层雾一般的水珠。我要用小暖炉把一件件衣服烘干。唯有烘干后热乎乎的衣服才让我稍稍脱离对湿气的无端恐惧。这样的湿气,需要冷空气或强劲的北风才能把它吹散的。

虽说每年此刻,都会不多不少地碰上潮湿天气,可每每遇上它,还是会不知所措。又觉得上一次遇上它是什么时候,想不起来了。它不是能让人记住的东西。如何不喜欢它,说不上来;如何逃离它,更做不到。

费尽心思把睡衣烘干后,穿着它,发现,抑或说每次我穿着它都会想,当初我还觉得自己没有格纹系的衣服,怎么突然间连睡衣也是格纹的呢。再略略地想,我也多了好几件格纹裙子。蓝白格格纹是经典的,也是我喜欢的。每次穿上它们,都能感到清爽和明亮。像蓝天和白云,以一种规整的,完美的切割,一块块地拼凑在一起。如此徜徉,如此舒适。倘若抬头望向天空,发现它变成蓝白格了,也毫无违和感吧。蓝白格的天空,很别致。

可能我需要这样的想象来让自己与湿气剥离开。昨晚听着雨,抱着暗暗幸福的心情写《雨知道》,可今天我听着雨,只觉得它多么绸密,多么执着,多么絮絮不休。

原来自己的感受是这般一时一刻的。

今天的雨,浓度是接近100的吧。浓度挤兑了清爽,新鲜,干净的可能空间。假如它是某种情感的化身,此时此刻,多半会高涨到冒出闪闪烁烁的火花。使人着急,使人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