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假如」

2021年12月3日

想起有一本书名叫《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但我是没看过的。当人想用什么来提醒人珍惜时间的话,就会说,假如这是你的最后一天,你会做什么?每当到了年末,仍旧为了提醒人珍惜时间,也会提醒道,今年的最后一个月/最后一天,你还想做什么事?

我不知道假设的背后藏着什么玄机,也说不清假设与真实之间隐含多少关联,只觉得这些话听着,像有点道理,但若真信呢,也不知道如何信。

假如现在摆在我面前有一个假如,即假如三天后我要面对一个非常糟糕的结果,我会怎么办?我是竭尽全力好好享用这三天,说没有说的话,做没有做的事,去没去过的地方,还是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光坐着等呢。其实,现实地说,即便我担忧着会有糟糕的结果,我无比清楚的是,我无能为力。更现实的是,且不说我有什么想说想做的,我发现自己睡不着,没有办法进入一个深深的睡眠,如从前的睡眠,如我拥抱黑夜一般喜欢的睡眠。倘若我连续失眠三天,我会下意识地在意自己的黑眼圈吧。

假如真有一个糟糕结果,那么我在这里调侃什么不是显得我多么宽心阔达,多么不在乎,其实我在乎的,我在乎这个结果会把周遭都翻转了,我在乎原来时间真的只有这么点了,我在乎自己可能会不明所以地自我抓狂。

再到我想说想做的事,其实三天的话,真要行动起来,可以做什么呢?大概不够读完一本长篇小说(而我还有那么多小说想要读,该读哪一本);大概没法出门,现在去哪里都不太安全……很有可能,我可以做的事,包括或不包括:读几首诗;读一本小说的一小半;吃几款喜欢的蛋糕;喝三杯咖啡;每晚看星星月亮;晒暖阳;回味一两部剧;坐车到最近的海边看海;写点不着边际的东西……

看起来我也没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可做,终究是平凡的一个人。平凡的我,也只是平凡地顺着时间流动。我不可能通过失眠来获得时间,也不可能祈愿奇迹的降临。折一千个千纸鹤的事,还没做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