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 |「足下生花」

2021年10月13日

又是台风天。这次台风是“圆规”。从昨天开始便不断地接收到来自各方的预警消息,不过,我这里仍旧处在台风的边缘,感受着它捎带而来的风和雨的洗礼。昨天是风,还有阳光,风非常强劲,走在路上,自己被风吹得凌乱,连影子也被吹得凌乱,摇摇晃晃,瑟瑟发抖的,看着觉得很好笑。今天是风雨,降温后的雨还有点嗖嗖的冷意。一时间不知道穿什么好,但还是兴奋地穿上长衣长裙。

棉袜。从那天降温后,便感觉到了可以穿棉袜的时间了。早早地,我便买了好些蓝色系的棉袜。这些袜子都很美。它们几乎都各自有各自的花纹刺绣。买的时候还犹豫了,心想穿这么特别的袜子是否有违和感。可后来想,谁会注意自己的脚呢,除了自己。于是每次我低头一看,便看到像花的刺绣一般,像花的浮雕一般的袜子。

想着裙子也是各色的,于是袜子也是各色的。蓝色系袜子配蓝色系裙子,红色系袜子配红色裙子,白色袜子配白色裙子。我倒没有黄色或绿色的裙子。如此一来,又发现,原来不止裙子会让自己感到穿着的幸福,连袜子也能让人感到温暖和美轮美奂。

有时看着如此精美的袜子,都忍不住想,为什么小小的袜子也要做成这番吸引人的样子。再细细一看,又发现,刺绣这种工艺还真的用在小地方才更加显现它的独特性。想象,假如一整件上衣或裙子都是浮雕一般的刺绣会是什么样子的,估计还有种密集的恐怖。所以,一般情况下,上衣若有刺绣,多是领子、袖子有刺绣,或者衣裳的正面有不那么夺目的圈圈或花的刺绣,无论如何,刺绣不会密集到使人眼累,使人害怕的地步。然而,袜子不同。袜子的体积有限,哪怕整只袜子都是刺绣,也只有一小部分会显露于人前,颇有种“小隐隐于野”的感觉。

我对刺绣一向是颇为喜欢的,也喜欢看别人如何热衷于刺绣的工作。因为刺绣是一项手作的美,它需要专注,想象和一针一线的构织,是一件颇具匠心的事情。我不会刺绣,只能做一些普普通通的缝缝补补。记得从前住校的时候,自己用来装东西的一个布袋子破了一个小洞,回家后,我用针线把它补成一个小的心形,那时便感叹,原来针线也有魔法的。那个袋子我一直不舍得扔,陪伴了我很久。好像第一次尝到了手作的滋味。

昨天刚好看了一篇关于刺绣作家的文章,里面提到她成为刺绣作家的契机是,小时候她的针织衫破了一个小洞,是妈妈给那个小洞刺上了一朵花,她觉得自己穿上这件针织衫便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现在只要刺绣就能感到幸福。

她还写到一句话,让我颇有同感的——昔の人々は手仕事を通して神秘的な力と繋がり、長い夜や寒い冬を乗り越えてきたのかもしれない。从前的人会通过手工活与神秘的力量连接起来,度过漫长的夜和寒冷的冬天。我看到“長い夜や寒い冬”这个词便心生欢喜了。我喜欢夜和寒冷的冬。不会刺绣的我,大概就在这样的冬夜里读书和念念思思吧。


想起来,我还有一个非常喜欢的刺绣小包(模特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