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发呆的人」

2021年6月8日


偶然看到一个生活节的广告,里面有一个活动是“发呆大赛”,有点好奇,又看看时间,是正午12点,一时迷惑,难道要在正午时分曝晒在阳光下发呆,看谁能支撑最久么。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这只是猜测。这个生活节是在北方的,想来气温比我这里要低一些,可能阳光也没那么毒辣吧。

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写“发呆”的那会,当时确实是无所事事般坐在公园的一张长椅上,左看看右看看,不时闭上眼睛休憩,什么也没想。天空是幽蓝幽蓝的,阳光是暖烘烘的,我身着毛衣大衣,可丝毫不觉热,反倒是身上如同霜冷一般的寒意被阳光融化了。往后看,看到一棵橘子树,树上的橘子圆滚滚的,黄澄澄的,它的光彩足以与阳光的媲美。就在那个当刻,想到自己正在做的事就是发呆吧。于是把它写下来。后来,当我想表达一种漫无目的般的悠游心情时,就会想到“发呆”。

大概那天那时那个地点所发生的发呆故事仍旧深刻,所以当我想到“发呆”时,会不自觉地给它附上一些诸如天气如何,阳光如何,环境如何,穿着如何等条件。总觉得它若不是在这般情景下发生,就算不上我心里认可的“发呆”。若是平常,大概是倚窗凝望,微风徐徐,看树木葱葱,无所思无所依的时候才算得上发呆了。

不晓得发呆是否能称当一个比赛,也不知道它会如何比赛。可若是参照我的条件,有时间限制的发呆就不是发呆了。想想,人在发呆的时候,如同梦游一般,心思可以游离到千里之外,专注之时,也会忘了周遭,以为自己逃离到什么世外桃源了。发呆到什么新奇境地的时候,可能还会咯咯咯地笑起来。无法想象这些自由无拘束的事与机械的时间绑定起来了。什么时候发呆得不愿意离开这个发呆的境地时才算是进入发呆的佳境吧。

我平常穿的半身裙大多都长及脚踝,昨天穿了一件新的蓝色刺绣连衣裙,露出小腿,在外面走着,一开始不为意,不一会就发现某个地方又被蚊子叮了一下,不由得怨恨起蚊子的残忍。后来我想,若是发呆,定然不能是有蚊子的季节,至少在发呆的地方不能出现蚊子(像寒冬,少有蚊子侵袭,更何况穿得严严实实的),不然注意力都被蚊子分散了,本是悠游的事都被蚊子搅得意兴阑珊了。又想,这个生活节是在户外的,那么发呆也是在户外了吧。一想到酷热的阳光,户外的草地,人来人往,不知从何处飞过来的蚊子,乱哄哄的空气,便思量发呆还是偏爱静谧之地的吧。

连连降雨以后,傍晚都变得清凉起来,连风扇也可以省了。凉风习习,幽幽的夜,多想自己就是一个在月光下发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