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笑和忧愁」

2021年4月30日


买了一个便携的保温杯,小小的,矮矮的,颜色标记是“瀑布蓝”,让我好奇的是,杯盖上有一个笑脸。看到这个笑脸,便想起微信上的一个类似的笑脸表情。有一回,我给朋友发这个表情,她问我,你知道这个表情代表什么意思吗?我答,微笑的意思啊。她给我回应说“这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我一惊,根本不知道它还有这个意思。

也不知道是先入为主了,还是这个笑脸的意思太特别了,自那以后,我就鲜少发这个表情。当表达微笑的时候,要么选择有腮红的微笑表情,要么选择呲牙大笑的表情。若细细地观察那个笑脸的表情,还真的发现它有点奇怪。虽说嘴巴是笑的意思,然而它的双眼定住了,就像它没有被注入感情一般,所以整个笑脸看起来就如一般说的“嘴笑眼不笑”的假笑。我想,当产商给杯盖印上这个笑脸时,肯定没想到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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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首页的最下方,我贴了一张照片。这个摆设是在一家书店看到的,当我看到它的瞬间,就被它吸引住了。首先是它的颜色,然后是它的圆鼓鼓的身形。它的头是歪歪的,虽然手脚不明显,然而远远看着它的时候,也会觉得它很立体,像一个小人,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又拥有着自身感情的小人。令人心颤的是它眯成一条缝的嘴巴,还有一双如黑洞一般不被看穿的眼睛。它的模样是忧愁的,像在思索着什么,像在等待着什么,像在聆听着什么。总之,它不是一个无意识的物体,而是一个蕴涵情感的小人。当我靠近它的时候,仿佛能听到它的心跳似的。我在它身上似乎找到了什么共鸣似的。

可事实上,当我走近它的时候,发现它的头部和身上都有许多明显的刻痕,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留下了这些刮痕。那一刻,它又如一个伤痕累累的小人,令人心疼。等到我再次去这间书店时,已经发现它不在了,被挪走了。忍不住想,它是否因为身上的伤痕被遗弃到什么地方了。

好在,当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已忍不住和它合影了。站在它的身旁合影了一张,站在前方的不远处和它合影了一张。无论是孤单的它,还是合影的它,它的忧愁表情都给人微微的颤动,犹如内心被轻轻地揪了揪似的。

我不常去那间书店,不知道它还会不会出现,抑或在别的地方出现。还想见到它。

尽管这个小人看起来不是笑的表情,可当人不为意地掠过它,或者读懂它的忧愁,便会觉得,它比起显而易见的笑还有种深沉的隐约的美。

当人发自内心地笑,是一件美好又珍贵的事。我也这么喜欢着。然而,人可能无法时时刻刻都能由心而笑,那么,当没有笑意,或者无法真情流露地笑时,大概就如这个小人一样吧,静静地,静静地待着。这可能也是我选择把它放在首页的心思(若要解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