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语

絮语|「雨后」

2021年4月28日

下了一天的雨,淅淅沥沥,到了晚上终于停了。空气变得尤其清爽。想到宅的一个特别好的地方是,总能无限贴近天气的变化。即便是呼吸新鲜空气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只需靠窗或者走到阳台就能实现了。

从前不太觉得,可现在会想,自己可能对过于封闭的,空气不流通的,抑或制冷到像冰窖一般的地方都吃不消。以前到过一个才装修不久的地方待过一段时间,总觉得有异味(可周围的人没什么感觉),不久接连发烧又重感冒,搞到自己对那个地方都产生阴影了。现在只要去那个地方,还是会有点怯,每回去都要深呼吸几下稳定心情。我对那个地方的感觉是,空调制冷到夏天都要穿外套,虽说是落地玻璃,可四面八方都严严实实的,根本想不到可以从哪里透进空气来(估计只能依赖中央空调了)。虽说寸金寸土的地方,它所拥有的空间已然非常难得了,可还是无法亲近。

坐电梯的时候,若电梯的门,从里面看是一面镜子的话,便觉得舒服多了,视觉上空间多了一倍。若电梯门只单纯是电梯门,就觉得待久了都会让人局促不安。短短的十几秒里,只有闪烁不停的广告画面以及逐渐变化的数字在标示着电梯的运转,可实际上它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地方,虽不至于呼吸不畅,但我会不自觉地左看看右看看,仿佛想寻找看不见的出口似的。

雨后的清爽空气总能轻而易举地俘虏自己的嗅觉,多么自然,多么清新,它的魅力是使人想要亲近,而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这种时候不会去想其它味道,可当自己闻到其它味道(封闭空间的油漆味,机器设备的味道,空气里灰尘的味道…..林林种种)时,便会怀念起这种清爽无污染的甜美了。

此刻,轻柔的晚风,经雨水蒸发而变得湿润的空气,树叶摇摇晃晃的模糊身影,倏忽而过的车声,都在营造一个恬静的夜。

下雨的时候还在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雨停;雨停了以后,便心喜——自然的绿意和水分,喧嚣过后就是静谧和柔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