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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夏天」

2019年7月20日

印象中的夏天总是恼人的;印象中的夏天是酷热,暴雨和台风;印象中的夏天是人在密不透风的暑气罐里艰难呼吸。

实在不愿写与热有关的文字,生怕写了会越变越热,不过午觉醒来,窗外却下着暴雨,狂风扣着窗玻璃作响,热气,总算退去了一点点。习惯了暴风雨,深知窗外的暴风雨总会退去的,一个小时或两个小时后再出门,就能感受到被暴雨洗刷过的略带清新气息的清凉意。这是自然的味道。清香是没有的,每天被灰尘与热气掩盖着生长的花草,又哪能保留自己那微弱的香气呢。

每回去修剪自己的头发,发型师都会不停地说“太长了,太长了,必须要剪多少才行”,而我也是一次又一次厚脸皮地回应道“不用剪短,稍微修一下发尾就行。我喜欢长发。”我大概是最不受发型师欢迎的顾客。当一个人照着镜子,轻柔地把自己的头发捋起来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长发好看”。不明了的人,看着一头黑长发,或许会纳闷,这么热的天,顶着一头长发,怕不会热到冒烟吗?其实,以我个人经验看,长发并不会让本就热的自己感到更加热。我爱惜自己的长发,与恼人的夏天,是不冲突的。

夏天很长了,太长了,以至于感觉在一段较长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在记忆里都变成了夏天发生的事。没有春天和秋天,夏天占了全年三分之二的长度,这才是妥妥的无需授意的侵占。

如此恼人的夏天,自己不得不做点特别的事情才能让人忘记它的恼人。今天煮一锅糖水,明天买一朵花,后天去游泳……还要时不时买些长裙。我想,夏天,窃窃私语会好一些吧。譬如——我从冰箱掏了一些小冰球,把它们放在脖子和额头上,那种冰爽至极让人无言啊;或者,我在冰箱储了一缸子冰……最不适合做的事情就是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夏天的热,以及用不大有用的八卦杂论消磨时间。须知八卦杂论也会伤脑伤情,而伤脑伤情,则会让体内的火气上升。如若没有什么可说的,还不如沉默处之,如此,清净还能带来心静。

暴雨,下得如此猛烈,是否大地也被戳伤了…

夏天,当我念叨你的名字时,要知道,这可能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