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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源氏物语》—— 花宴(8)」

2023年11月12日


二月二十日,宫里举办花宴,一如既往的作诗,奏乐,舞蹈应有尽有。宴会完了以后,有点醉意的光源氏在宫里溜达,本想到藤壶所在的地方看是否能说上话,但那边早早就关上门了。走着走着,走到弘徽殿,不经意地听到有人在咏歌。光源氏伸手便抓住了她。一言两语,两人都互相中意。

光源氏「深き夜の哀れを知るも入る月のおぼろげならぬ契とぞおもふ」

「あなたがこの深更の朧夜の入りぎわの月の情趣をお感じになって、このあたりを逍遥なすって私にお出会いなされたというのも、並々ならぬ約束事だとそんじます(你在深夜的朦胧月色下感知着月的美趣,又遇上到此逍遥的我,这可算得上是非同寻常的相遇了)」

朧月夜「うき身世にやがて消えなば尋ねても草の原を問はじとやおもふ」

「もし私が名を言わなかったら、不仕合せなこの身がこのまま死んでしまっても、わざわざ草原の中を尋ねて墓を訪うては下さらないおつもりでしょうか(我要是不说自己的名字,就此死去的话,恐怕你也不会特意到茫茫草原去找寻我的墓吧)」

光源氏大概猜到女方是右大臣的女儿,但具体是哪一位就不太清楚,若是六君就不太好,因为她要进宫当尚侍的事已然是事实。这会桐壶帝已经让位,新任的帝是朱雀帝,朧月夜是许给朱雀帝的人。

光源氏与右大臣那边的人少有来往,当他晓得朧月夜正是要进宫的六君后,也打算就此结束。

后来,右大臣的家也举办花宴,诚挚邀请光源氏参加。宴会有趣十分,入夜后,有点醉意的光源氏仍旧独自在院子里溜达。走到有许多人说话的地方,便坐下休息。跟里面的人说起话。

里面不论是人说话的腔调还是熏香的香气都令人陶醉,品味不凡,光源氏感觉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位月下美人也在里面,就斗胆表露心情。

光源氏「梓弓いるさの山にもどふかなほのみし月のかげやみゆると」

「この間の方にお目にかかれもしようかと、はいって行くべき部屋を捜してうろうろしております(想着是否能见到先前见过的人呢,我在她可能出现的屋子里找啊找,徘徊不定)」

回应的人晓得光源氏说的话,因为她正是那位朧月夜。

朧月夜「心いる方ならませば弓張りのつきなき空に迷はましやは」

「ほんとうに気に入っている人のもとへいらっしゃるのなら、見当違いの部屋などにお迷いになるはずはありません(倘若真的到了喜欢的人所在的地方,又怎么会迷路不知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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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与光源氏相识的朧月夜有别于他人,因为寻常情况下,贵族女子不会轻易让别人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更不会随意与人亲近,而那个夜晚的相遇,多少有些不寻常的巧合。大概,朧月夜早已见识过光源氏的才华,也倾心于他,所以,这般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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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着阅读谷崎润一郎的译本,发现它比起与谢野晶子的译本要详尽很多,有些地方,后者只有一两句话,而前者则是大段大段的描述。这般读着,感觉物语的世界变得更为明朗和充分了。